阿根的故事云生病了
时间:2024/7/31来源:饮食保健 作者:佚名 点击:次
作者:顾春序(曾任万马股份董事长。爱好写作、摄影,现为自由职业者。)来源:鸣金网摄影:顾春序阿根的睡眠一直都很好,无论何时何地,只要给一个枕头,甚至不需要平整的床,他都可以在五分钟之内打起呼噜。但今天一早,他的睡眠被雄鸡的晨啼声打断后,就无法再次合眼了。他起床出了门,来到小屋门口简易的棚子里,看到“云生”像狗一样趴在地上,呼吸有些急促——很明显,病情并未真正得到缓解。阿根又用体温计量了一下它的体温,39.8℃,高出了猪的正常体温。阿根说,昨天一早一晚,他已经给“云生”打了两针青链霉素。抗生素不能再打了,山上拔来的草药“云生”也一口没吃。阿根的中西医两手都失效了,这意味着阿根对“云生”的病已经黔驴技穷。阿根回到小屋,睡意全无,没有再次躺下,只是坐在床沿上,希望天早一点亮,他就可以拨通兽医的电话。黎明前的时光比较难捱,他打开了抖音——阿根的小屋里没有电视,手机抖音是阿根最爱的娱乐。在阿根的畜禽账册里,“云生”是除“众生”、“强生”之外,第三只有名字的母猪。去年下半年,阿根从江苏买来了一头太湖黑猪的公猪,刚发育成熟,一个朋友就来跟阿根商量,说能不能借用它一段时间,他家有三只母猪需要配种。今年四月,朋友的几头母猪喜产猪崽,为了感谢阿根家公猪的付出,特意给阿根送来了两头小猪——一头小猪现在的市场行情需要几千元钱——这种有着以物易物性质的礼尚往来,是为数不多的在民间保持尚好的传统之一。阿根将其中一只送给了帮过自己的另一个朋友,而将剩下的一只小母猪,取名为“云生”。阿根说:“它是朋友送来的,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。再说,现在不是铺天盖地的马云、云计算、数据云吗,也希望这名字能让它壮志凌云、子孙如排云一样连绵不尽。”说实在的,阿根还是紧跟时代的。其实今年上半年阿根有两个朋友各送来两头小猪,但有一只已在四月底死掉了——一死一送,四只剩两只,阿根很希望能把剩下的两只给保住。在等待中,天边的晨光终于一点点透过窗户上的塑料薄膜,漫进了阿根的小屋。五点一刻,阿根打通了兽医的电话,他一直称这个兽医为师傅。据阿根说,他们结识在乡村的一个洒席上,那天他们坐在同一桌上,全桌只有兽医一个人抽烟。阿根那时刚开始养殖牲畜,在餐桌上就请教了他很多问题,见他谈吐实在,阿根灵机一动,在征得其他桌友的同意后,没有分发桌上放着的两包公烟,而是将两包烟都送给这位兽医。后来交往多了,阿根拜他师傅。阿根的师傅患有小儿麻痹症,但尚能跛着走路,一般出诊,也不收阿根的费用。师傅到牧场时,七点还不到。他从小电动车下来时,还拄着一个拐杖。两个月前摔了一跤,腿骨骨折,行动也就更不方便。阿根将“云生”抱出的猪棚,一直抱到师傅的车旁。经过两个来月的饲养,“云生”已有五十多斤了,阿根抱着走了几十米,都喘上粗气了。师傅指导阿根又给“云生”量了一次体温,还是39.8℃,然后又艰难地蹲下身子,仔细看了看它的鼻孔与口腔,最后他给出的结论是水肿病。我问:这病救治后的成活率有多高?阿根师傅回答:不到百分之十。他一边打开诊疗箱,一边补充说:“一周前,“众生”头窝七只猪崽中的一只,也死于这病。四月底死掉的那只也是这个病。这个病的确很难治,虽有药物可用,但要起死回生,主要取决于猪自身的抵抗力。”我问他:“这个病会传染吗?”他回答我:“不会。”我继续问:“那为什么阿根猪相继得这病。”他说:“主要是环境与气候。这段时间潮湿闷热,阿根的牧场又处于竹林之中,湿度更大。加上阿根的猪棚都是简易搭建,甚至难挡风雨。”阿根师傅给病猪注射了针剂,并把另一针交给了阿根,叫他傍晚再给猪打上一针,还特别交待阿根停用青链霉素,说青链霉素对水肿病是没有疗效的。阿根一直看着被注射后的小猪摇摇晃晃地走开,他跟他师傅说:“好像比昨天要好一些,你看,它的尾巴都开始摇了。”这话也许更是阿根的愿望!阿根的师傅接了个的电话,他说得走了,外面的夏禹桥村里有一只猪病了,叫他去看看。阿根连忙说:“师傅,你等等。”他飞快地到小屋里拿了个竹篮,架了梯子,爬上了路边鸡棚的屋顶,只一会工夫,就摘了一篮李子。他对他师傅说:“我的这株红芯李子这两天刚成熟,被路过的人摘掉了许多,我硬是叫他们手下留情才保住了这些,我本来就准备摘一些给你送去的。”阿根的师傅没有过多的推辞,他启动了电动小车,小车的引擎声惊扰了一旁的“云生”,它紧跑几步走开了。阿根师傅从车窗里探出头来,跟阿根说:“看它的状态,也许有救!”阿根是顾春序的同学,经顾春序授权,鸣金网将以连载的形式,对系列文章进行连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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