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惕小儿麻痹症疑似重现江湖,是疫苗的问

时间:2023/11/29来源:疾病检查 作者:佚名 点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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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22日,美国发现了一例脊髓灰质炎(小儿麻痹症)病例。

这是不太寻常的,因为美国早在年就消除了本土的脊髓灰质炎,此后只有零星的输入性病例。而现在这个患者是成年人,并没有出过国,未接种疫苗,也不太能找出他身边究竟是谁传过来的。

爆款视频“二舅”的走红,让脊髓灰质炎重回国内公众的视野。视频中的二舅因为年轻时注射事故成为残疾,但也有网友提出,实际上的致残原因是未经治疗的小儿麻痹症。

生在中国,你可能会认为脊髓灰质炎早已经被扫进了疾病的历史垃圾堆。这个印象没错。

中国的70后、80后仍有许多患者。后来,随着疫苗普及,年起我国就没有野生型病毒导致的本土病例了,年正式宣布消除。

但最近,许多早已消除了脊髓灰质炎的国家又发现了这种病毒的蛛丝马迹。一个月前,英国伦敦宣布在下水道中检出此类病毒,也登上了一波热搜。
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难道已经被消灭的病毒又凭空出现了?

疫苗的功劳与原罪

脊髓灰质炎(小儿麻痹症)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病毒病。

它似乎不像其他传染病一样,由于全球普遍的卫生条件改善而下降,而是反其道行之,虽然长期存在于世间,但在20世纪才发生大爆发,并对发达国家最干净的社区和发展中国家的贫困农村一视同仁。

这使得一些专家甚至推测称,它可能是由于现代社会太清洁,儿童免疫力降低导致的。

不管原因是什么,脊髓灰质炎的后遗症都可以极为可怕,从肢残到瘫痪,甚至有的孩子因病丧失了自主呼吸的能力,不得不一辈子躺在铁肺里……

上世纪80年代,全球每天新增例,每年大约新增35万例。由于脊髓灰质炎会导致瘫痪、肢体残疾等严重后果,可以推测,这个数字造成的损失是相当惊人的。

但到年,全球当年只新增了33例。不管暴发原因是什么,它走向消除的主要原因倒是很确定,就一个:疫苗。

年,美国科学家乔纳斯·索尔克(也翻译成沙克)研制出第一种能够临床使用的脊髓灰质炎疫苗——沙克疫苗,并在当年投入生产。实践证明疫苗接种的保护力超过90%,随着疫苗普及,美国的病例很快开始下降。

不过,这种疫苗上市没多久,就发生了一次极为负面的事件。

年8月“卡特疫苗”事件中,一批本该灭活的疫苗,被发现没有把病毒灭掉。当年共12万儿童接种了这种疫苗,其中4万人患上了小儿麻痹症,51人因此瘫痪,5人因此死亡。此后,美国有关部门费了极大的精力,才让公众恢复对疫苗的信心。

事后调查证明,不是制药厂做错了什么,而是脊髓灰质炎的疫苗存在先天的工艺缺陷。

脊髓灰质炎疫苗主要分两种:灭活和减活。通俗来说,前者包含死病毒,后者则包含仍有毒力但不足以致病的病毒。

如今,国内每个出生的孩子都要接种两剂灭活疫苗(IPV,注射),加上两剂减活疫苗(bOPV,糖丸或滴剂)。这样安排是有特殊原因的。

首先发明出来的是IPV疫苗。目前的工艺已经可以保证彻底将脊灰病毒杀死,因此它非常安全。

不过,IPV价格偏贵,国内约至元一剂(注:小儿麻痹症属于计划免疫,因此接种者实际上不需要花这个钱)。另外,IPV的效果偏弱,难以彻底阻断病毒的传播。

为此,AlbertSabin等人又研发出一种更强力的疫苗——OPV。

OPV疫苗便宜、方便且强效,并有糖丸等剂型可以口服。国内市售价大概30元一剂,而国际组织通过集中采购谈判,可以把价格压到IPV的几十分之一。

但它有一个致命的问题:疫苗中被人为减弱的毒株,可能会忽然“支棱起来”,开始制造疾病。

首先,OPV疫苗本身可能会直接导致接种者或接种者的密接者发生感染(VAPP)。据世界卫生组织估计,每接种万至万剂次,就可能发生一例VAPP,虽然概率很低,但约相当于恶魔抽签。

在这个问题暴露之后,许多国家改变了接种程序,发现先接种两剂IPV,再接种OPV,就能极大地减少VAPP的出现,如今已经几乎不再构成困扰。

其次,OPV疫苗中的病毒也可能通过接种者的排泄,流窜到自然环境中,发生重组再接着感染人(VDPV)。好在,只有其他未接种疫苗的个体会被威胁到。

病毒忽然“支棱”这一问题的存在,使得脊髓灰质炎疫苗目前正在陷入困难的境地。

年,全球因为“野生型”病毒导致的脊髓灰质炎病例,有5例,只分布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两国。

而与疫苗相关的cVDPV病例,有例,是前者的多倍。

那,疫苗还要继续打下去吗?

为什么仍不停止接种脊灰疫苗?

脊髓灰质炎的R0值估计在5到7之间。也即是说,在没有疫苗保护的人群中,这种疾病的传播可以非常迅猛。

年,从巴基斯坦来的野生型脊灰疫情,进入当时已经消除脊灰的中国新疆,在短时间内传染给10名幼儿和11名成人,并致2人死亡,此外还有23例临床症状符合的患者。国家对当地民众进行了应急免疫,才限制住疫情继续爆发。

因此,全球大部分发达国家也都在陪着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接种疫苗。

唯一不同的是,发达国家人少钱多,也更少有机会遭遇野生型病毒,因此大多选择更安全的四剂IPV接种程序。

但近期,美国和英国的案例表明,过往打下去的OPV带来的影响,可能超过我们之前的想象。

脊髓灰质炎病毒有三个主要的血清型,I型,II型,还有III型。

其中II型早就宣布野生型灭绝,自年起不再出现在普遍接种的疫苗中;III型在年宣布野生型灭绝,如今仍出现在部分疫苗中。只有I型还孤零零地活在世间,试图感染人类。

不过,从疫苗中跑出去的II型病毒,在自然环境中“支棱起来”之后,反倒成了为害一方的新难题。自停用以来,由于越来越多的儿童对II型病毒没有粘膜免疫力,由“疫苗逃跑II型病毒”导致的cVDPV2型脊灰感染,一直是VDPV出现的主要原因。

此次美国男子所感染的,正是这个“逃跑II型”。

在伦敦下水道里找到的脊髓灰质炎活病毒,你猜怎么着?也是这个“逃跑II型”。

中国也偶尔会出现个位数的“逃跑II型”导致的VDPV感染。

连全球最重要的脊髓灰质炎防控组织GPEI也不得不承认,他们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会变得如此严重。为此,他们还特地准备了一批专门对抗这种“逃跑II型病毒”的mOPV2疫苗,来试图把这个问题扛过去。

如今,可能造成“逃跑II型”的疫苗已经停止大规模接种,但未来会不会出现“逃跑I型和III型”,谁也不敢下定论。

既然疫苗一时半会还不能停用,那唯一的出路,就是让更多的人——尤其是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两国人民——尽快接种疫苗,争取赶快消除野生型的脊髓灰质炎。

在尼日利亚作为倒数第三消除了野生型脊灰之后,非洲实现“清零”,全球还有野生型脊髓灰质炎的只剩这两个国家。但两国都长期处于宗教意识形态的控制下,并受到战乱、贫困、卫生条件差的影响,民众对疫苗接种也多有抵触。

就是这样的环境下,疫苗仍发挥着巨大的作用。年巴基斯坦的脊灰病例数曾高达两万,而如今只剩个位数,这基本上也都是疫苗的功劳。

现在距离全球消除野生型脊灰,人类只剩临门一脚了,此时更是别无选择,只能把疫苗继续打下去。

人类与传染病的战争中,有的双刃剑可能是不得不用的。

我们几乎单凭疫苗这一个办法,就把全球的脊髓灰质炎病例从每年35万减少到接近于0,避免了成十万上百万儿童因病致残,这不能不说堪称奇迹。

而与此同时,疫苗本身也会有极小概率带来“恶魔抽签”。虽然全球每年只有几百至几千例,但时代的灰尘不论落到哪个普通人头上,仍不免成为一座山。

这是一个极难把握的平衡。学界业界也仍在不断探索,怎样使用更好的疫苗和接种策略,来使收益更大,问题更小。

或许事到如今,我们只能说:至少不要功亏一篑,再冲最后一次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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